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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得醒来,四周还残留着梦境的香气。
“小姐,您起来了么?”拉门外女仆轻声呼唤。“时间差不多了,小姐您…”
“我知道了。”她坐起身来,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撞击着四壁,最后弹回她的身体,胸口被碰得生痛。她用双手拥抱自己单薄的身体。
“不要哭,琉璃。”
拉门外的女仆在一阵时间停滞般得静默后听到了饮泣。

那一年她14岁,乌黑的长发在颈后束起,白皙的脸庞精致甜美。父亲虽已去世,尚有追随大名的兄长支撑着整个家族。这能够为任何美好的词汇所附加的少女,为渐渐没落的春日井带来了新鲜的光芒。她以为世界如她眼中一般清澈纯粹。
直到那一天为止。
“小、小姐…稻叶秀忠投敌…我等孤立无援…春日井大人为了让我等部下逃生…他…他独自抗敌…终究还是……”哥哥的副官颤抖着从担架上抬起手,递给她一件被鲜血浸透的羽织,那个缝合在襟前、曾经充满着坚定气息的菱纹家徽被赤色分割,在视野里疼痛地破碎。“我等对不起大人……大人他……”往日严肃到有些刻板的武士哭泣到哽咽,不是因为浑身几乎致命的伤痕,而是为了她的胞兄,她在这世上的最后一个亲人。
然后担架被抬走,身边熙熙攘攘地人群也散尽。她还是怔怔地站在原地,脚下流淌着忠臣们的鲜血,手里攒着哥哥的羽织。这曾经洁净柔软的外衣,如今弥漫着厮杀的气味,与自己来自同一双父母的血液浸透每一根白色纤维,粘稠而冰冷。
世界在视野里变得遥远而虚幻。
几天后春日井敬的遗骸被找了回来。靠着医师们en多次验证才确定了那具已经不能称之为身体的尸骸的确属于那位高大英俊的春日井大人。
她没有理会家臣们的阻拦去见了哥哥最后一面。
“你确定你要看吗?”头发苍白地家臣闻。
她嗯了一声作为回应。
脑海里忽然出现了很久很久以前父亲还活着的时候,她与一个穿着白色外褂的男孩立在自家后庭的池塘边,锦鲤忽得从水面跃出,在空中一个回旋后卟嗵一声回到池子里。
眼睛却一动不动地注视着被掀开的白布之下。耳朵听到一阵剧烈的哭声爆发在沉默的房间。
走大门的瞬间,她的身体忽然被抽空般失去了全部力气,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远方的回廊上,白衣黑发的少年急速地奔跑过来,把身着蝴蝶纹小袖的少女轻轻扶起,修长的手指撩拨开她散乱在额上的发丝,黑琉璃似的眼睛望着她紧紧相咬的唇、苍白的脸、颤抖的肩。
在很多年后,某一日苍白的日光在半开的拉门外洒落,他从睡梦中醒来,伸手摸到身旁尚存余温却空空荡荡的床铺,忽然想起她少女时代因为昏眩而苍白的脸,一瞬间仿佛沧海桑田。”

“琉璃,这件事情我们也感到万分遗憾,敬是我亲手提拔上去的,如今竟然白发人送黑发人,老父痛失爱将啊。”葛冈家纲在哥哥的灵柩前对她说着这一天来已经听了无数遍的属于葬礼的套话。
“节哀顺便。”
“兄长承蒙朽葛冈大人的厚爱,也能安心穿过三途川了。”她也回答着在这一天回答了无数遍的属于葬礼的套话。
“琉璃,要照顾好你自己。”鬓角有些斑白的家纲拍拍她的肩膀。“敬是老夫的爱将,老夫一定替他好好照顾你。”
“葛冈大人。”她抬起头望着高大的贵族,目光带着不加掩饰的少年的锐利。“春日井家虽然只剩下我一个人,姑且还没有落到寄人篱下的地步,家父生前不知与葛冈大人立过什么约定,不过大人可不必拘泥于旧事。”
“啊、我不是这个意思……”成年人用笑来掩饰尴尬,拍着她肩膀的手加大了力量,像是要表示出他游刃有余背后的无可奈何。“那么……你自己一切保重。”
保重。说保重。保护重要的东西。可她分明已丧失一切能够保护的东西,更别说什么重要。
母亲在生她时难产而死。不久大哥得肺病离开。9岁那年父亲终于摆脱了折磨他数年的顽疾撒手西去。如今,唯一的二哥变成了家族荣耀的一块勋章,骄傲而冰冷。而整个家族也随着少主的亡故几近崩溃,连家臣们寄托着最后一线希望的、与葛冈家的婚约也终于落空。
那是她年幼时,父亲琢磨与葛冈家纲定下的儿女亲。
人常说,树倒猢狲散。又说,贫居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如厮浅薄的真理直到今天她才懂得。说什么两小无猜郎才女貌,结果繁华的舞台一落幕,卸了妆的人一个个形同陌路。
她什么也没有了。能保护她的和她能保护的。
她忽然明白过来,所谓幸福其实只是维持着悬崖边的平衡,踏空一步,世界就坍塌了。
她在一夜之间蜕去了乙女的皮囊,柔弱的双肩支撑起一个徒有虚名的家族,戴上人前人后截然相反的面具。
她清楚自己想要活下去,只能迫不得已地勇往直前。

# by yayoimikka | 2006-07-19 02:04 | 朝顔

《北走新选组》。
用野村、相马和土方三人的眼睛去观望新选组最后的日子。
自问对幕末历史充满了热爱,然而对于新选组的概念却也仍然停留在凛凛美男部队这种脸皮的层次上。更别提银魂这种该被学究们轰至渣的东西。即便从浪客剑心或是Peace Maker中些许触摸到了凛凛背后的苍凉,然而日站上那一行行白底黑字的课本式说明仍旧很难使我联想出他们的战斗到底要行至何处。
刚刚看完了「散る緋」。飞散的绯红是鲜血。鲜血的颜色是“诚”字旗。
主角是相马主计。
可能很少人知道,抑或这是我的又一次火星。他便是新选组的最后一任队长,明治6年在东京的自宅剖腹。身后留下一个年轻的妻子。
那是在他被流放到离岛作教书先生时爱慕上他的小岛女子。勇敢地告白,却换来一句“我不能为你活着。”还是结婚了,却什么也要求不了,什么也得不到,他的生命在接任组长的那个瞬间被生生夺去了一切激情。
视野中一遍又一遍出现土方岁三的侧脸,托孤一般把比生命还重要的新选组托付给他。
“就交给你了。”一语千斤。
却不是妻子口中的负担,而是赋予自己的责任。
所谓武士,必须仗剑到底。但他也明白,事实就像土方生前所说,所有人都必须在新时代活下去。
于是接替下组长的位置等于败军之将,必须背起不能承受之重去保全队员的性命。
最后,要用自己的性命作一个了结。新选组的了结。

坂田银时哥哥在挖鼻孔吃拉面作无聊赌博时常常以此起誓的武士之魂正是这群为一种抽象意识形态抛头颅洒热血的男人的真实写照。没有美男后宫,没有BL,不讨论武士道与同性爱的异同,也不涉及此后政治家们利用这种精神制造的巨大灾难,只论生死。
如果死亡果真能了结尘世所有,那某JB即将刊出207话的边缘少年漫画就全是在胡扯。曾看过一篇很KUSO的剖腹指南,上书体面的做法是剖开肚子后还要给自己的脖子来一刀,即光荣的迈入武士道的终极天堂,又不至于因为剖腹经验不足而承受巨大的痛苦。
于是相马就这么做了,长刀斜在肩上的那刻,口中的鲜血已经染红了牙齿。倒下去时眼睛看到了飞散的绯红色,鲜明地一如战事中被炸至半空的诚字旗。
新选组就是武士的意思。土方岁三这么说。
于是为了这寥寥几个字,男人们或死或化作行尸走肉。
在武士的词典里,死亡完全等价于值得付出生命的事物,那也许只是常人眼中无聊的坚持,却令他们义不容辞地前赴后继。
虽然愚蠢,虽然至今为止他们只能是课本上逆时代潮流而行的义士们,却的确身怀着这个时代已经灭绝了的唯美情操。
当然,对高衫先生的爱是不灭的。

# by yayoimikka | 2006-07-19 02:02 | 徒然

今年元宵沒有月亮。
長街上依舊挂滿五彩的燈籠,黑夜的帳幕下飄落雪花。我穿行在熙熙攘攘地人潮中,目光一角出現他的側影。
宛如與黑夜融為一體的衣衫和眼睛。他嘴角挂著那時的笑容。
“你是想為我雕像麽……抑或是……你在跟蹤我?”
一片雪花落在眼眶邊,被皮膚的溫度融化,沿著臉頰簌地滑落。
好溫暖。仿佛他為我擦拭淚痕的拇指的溫度。
我擡起頭,只看到滿天白雪化作飛花散落。

“下個月元宵節,到長安的燈會等我。”
分別的時候,兩人站在初遇的斷頭巷裏。紅色的高牆下他微微露出笑容,然後很小心地伸出左手擧到我的臉前,拇指輕輕按在我的眼眶下面,順著眼淚流下的軌跡撫摸著。
好溫暖。
我擡起頭凝視他,視野已然被淚水模糊,卻分明將他帶笑的眼睛看得清清楚楚。
與第一次相遇時一樣的眼神。
那還是春末,我在蘆城的街市發現了追捕三月有餘的他,一路跟蹤到了這個斷頭巷中。那一日陽光稀疏,巷子盡頭的大樟樹在暖風中沙沙作響,他不緊不慢地在前面走,破綻百出。我邊等待著援兵邊隱藏氣息跟緊他。正得意著這一回終于能甕中捉鱉,卻冷不防他一回頭,站定在那面紅墻下。
就算是背對他躲在墻后,我也能感覺到他的目光正透過牆壁注視著我。
援兵未到,我只能盡量拖住他的腳步。
可打定主意從墻后現身的我卻看到了一雙帶笑的眼睛。
沒有陰險、嘲弄或者任何激怒對手的意思,他只是靜靜地望著我,仿佛望著盛開鮮花的院子或是鄰家的花貓,又或者是紛紛揚揚的雪。平和地、悠然地、甚至帶著一絲寂寞的笑容。
我不由得怔住了。
“你是想為我雕像嗎?”
“啊?”
“你這麽專注地盯著我看,我以爲你要為我雕個像。”
他微微垂下眼瞼,聲音在暖風裏靜謐而綿長。
“抑或是……你在跟蹤我?”
直到那一刻我才明白,真正破綻百出的人是我自己。
然而還是動手了。
一招之後,他的劍把被我削掉了一塊,我的衣襟被他劃破。上衣在胸口嘩地敞開,我只能丟了劍死死護住胸口。
真是大色狼大變態!我在心裏早就把他大卸八塊,然而女人可悲的生理構造卻讓我無法忘乎所以地大打出手,更把我逼入絕境。

“我那是故意的。”
第二次見面時他這麽對我說,説話地時候一手端著酒盞,一手把刀架在我脖子上。
“不過真沒想到你會把劍都丟掉。”
他一臉輕鬆地喝一口酒,刀口緩緩逼近我的脖子。我只得再次把手中的匕首丟在地上。
正是盛夏的夜晚。我從半個月前就潛入昶王府臥底作侍女,終于等到這一夜昶王壽筵中,他手持鴉刀在座前舞劍。
還是數月前的那雙眼睛,隨著燭火與鼓聲在大殿裏四顧。鼓聲終了,他突然提劍沖向昶王的坐席,銀光一閃,鴉刀的利刃距離昶王的脖子不到一公分。
我看得滿身冷汗。
“我總是相信你的。"昶王忽然笑起來,還領頭鼓起掌。滿座釋然,眼看他就要退場了。
我正思量著如何脫身去追他,不料卻被身邊的士大夫推了一把。
“昶王殿下,是不是應該給你優秀的部下一點獎勵?我提議把這個女人賜給他,您的部下看起來對她很感興趣。”
哈?你搞什麽啊,大伯?我一臉疑惑地瞪著那矮胖中年人正要發飆,卻看到埋伏在對席的副長不斷打著暗號。
[照他說的做!]副長暗號道。
“快去準備一個房間,我們繼續為殿下祝壽!”矮胖中年人又有指示。昶王在寶座上撫著鬍鬚頻頻點頭。副長打著暗號:[色誘色誘!]
口胡!這伙咸溼的中年人!
不過我還是失敗了。當我正想照著副長的色誘計行事,鉚足力氣擺出溫柔嬌美的造型喊了他一聲官人就準備手起刀落的時候,他的劍已經抵住了我的喉嚨。
當然了,這次的失敗主要在於我帶的是匕首,而他用劍。我不承認這種由客觀因素造成的失敗。
“因爲我沒料到你這麽變態啊。”我說,想激他。可他卻不爲所動,穩穩地喝著酒。
一陣靜默后,他忽然問我:“你叫什麽名字?”
“螢。”
“很好聽。”
“胡説,從來沒人說好聽?”
“我從不胡説。”看不出他是認真的還是就地胡謅。
“你呢?”
“揚羽。”
他忽然把面對這我的刀鋒專向自己,刀柄的底端上露出一個紋樣。是一只美麗的黑色蝴蝶。
“我以前沒有名字,只有這把劍。有一天某個人告訴我劍上唯一的裝飾品是叫做揚羽的蝴蝶,我就決定用它為自己命名。你叫螢,我們一樣都是短命的生物。蝴蝶和螢火蟲,活著的時候披著光鮮亮麗的皮囊,卻死得比誰都快。不過要比較起來,應該是我活得比你長一些嗎?”
他說著說著,自己忍不住笑起來。然後停下來望著我。
“你的那種眼神,很像是雕像師傅。”
“雕像師傅?”
“好像要抓住別人臉上所有的細節然後才能雕刻出佳作那種感覺。”
“我、我沒注意到……”
“你穿這種衣服很好看,比上一次跟蹤我時那身好多了。”
“那可真是謝謝官人的誇獎了。另外,你真是話很多呢。”我指責他。
他怔了怔,伸手提起酒壺倒酒入杯。
“你胡説,每個人都說我很悶。”他似乎很認真地看著我。
“我才沒胡説,上一次也好這一次也好,我可是來殺你的人耶,你有那麽多廢話可以跟我麽?”
“的確……”他喃喃自語似地吐出兩個字,便轉頭看著窗外。許久,他忽然說:“我也不知道……大概我真有許多話要對你說吧。”
原來他竟一直在思考我提出的問題。
該說他是聰明還是笨呢?

“你到現在仍舊很多話要對我說麽?”
第三次見到他的時候我問他。那是個初秋的傍晚,我與他站在長安城外的郊道上,知了仍在樹蔭裏喧囂不停。
“恐怕是吧。”他用手推開我的劍鋒,從懷裏掏出一根簪子。白銀打的牡丹花,花蕊処瓖著紅玉。
“這是什麽?”我問。
“送給你的。”
“你……這是想收買我放了你?”
“不。我前幾天在長安的街市上看到這個,覺得很襯你。”他把半包著紅布的簪子放在我手心。“就當是補償我上次劃破了你的衣服。”
他望著我,眼神仍舊是那樣平和、悠然甚至寂寞的。
我連一句吐槽的話也說不出。
“我很喜歡看你驚訝的樣子。”他說,“有些氣急敗壞的,一句話也不說就瞪著人看。”
我就像被他料中一樣露出那張驚訝的臉望著他。
“螢。”他的臉忽然湊近我的耳朵,“簪子裏那塊玉石的底面刻著這你們修羅黨一直想要的東西,你的黨首知道怎麽操作它。”
我胸口忽然一緊,猛地從他身邊跳開。與他相遇之後這麽多日子,我仿佛一直旋轉在萬花筒裏的世界,迷茫地、令人暈眩地、絢麗繽紛地,我還不知道這感情該稱作什麽,然而當他說出江湖上比比皆是的爾虞我詐,我的胸口卻一下子從雲端跌落般劇痛起來。
“原來你從一開始就想跟我們做交易,你背叛了昶王,所以要把這密道地圖作籌碼贏得全身而退的機會……什麽有很多話要對我說,全是你計劃的一部分而已吧,把我耍得團團轉很好玩麽!”
“螢……”
“別叫地這麽親熱!”我真的氣急敗壞。“騙子!”
他向我伸出的手在半空停住,眼神中的笑意忽然消失,剩下赤裸裸地疼痛。
“相信我。”
他說了三個字,然後轉過身。


之後一直到冬天。我再也沒見過他。
從簪子上拆下來的紅玉底面真的刻著密道地圖,黨首把暗號破解后畫出地圖后高價賣給了等候多時的委托人。
幾個月后,黨裏的同志像說八卦一樣跟我提起他。
“阿螢你聽説了麽,我們幾個月前一直盯著的那個殺手,就是昶王手下的那個,他把自己的主子給幹掉了,現在昶王一派的人鉚足了勁兒在追殺他,聽説黑道也有不少想要他命的,嘖嘖,真了不得。”
那時他說,相信他。
他看起來有很多話要對我說,卻只說了三個字,叫我相信他。
我從來覺得他應該是個喜歡安靜的人,喜歡開滿鮮花的院子、花貓和雪,一定不喜歡到處躲避別人的追殺和為了躲避追殺而殺人。
可他卻這麽做的,在他要求我相信他以後。他殺了曾信任他的主公,他無償出賣了主公的秘密,他出逃,再也沒有找過我。
那個時候他一定有很多話要對我說,或許是他叛變的原因,他與昶王有著血海深仇,他是逼不得已才鋌而走險。又或許是他接近我的真意,他想為我做些什麽,他在我驚訝的表情后看到了什麽。
他想把一切都告訴我,可我沒有給他機會。
我說他是騙子。
他只說:“相信我。”
那一夜很冷,風大得幾乎要將枯樹連根刮起。
我一個人跑到蘆城那條斷頭巷裏。
紅墻前,四、五個人正在激烈打鬥。月光在云間移轉,幾個人在刀光閃爍之後倒下,然後,我看到他轉過身。
“螢……?”他臉頰上殘留著追殺者的鮮血,遲疑著向我走來,最後在離我一步的地方站定,像往昔般微笑著,然後很小心地伸出左手擧到我的臉前,拇指輕輕按在我的眼眶下面,順著眼淚流下的軌跡撫摸著。
好溫暖。
我忽然意識到,這就是真正的分別了。
“下個月元宵節,到長安的燈會等我。”
他說,然後抽身離開,連頭也沒來得及回。

“我從不胡説。”他曾這樣許諾過。
第一次我沒有相信他。他卻給了我第二次機會。
所以這次,就算他是在騗我,我也要等下去。

元宵。長安城裏燈火通明。滿天的飛雪也沒能妨礙人們過節的心情,反而為這新年節慶的最後一夜頻添歡樂。
我穿行在萬花筒般絢爛夜景中,只覺得人群的喧囂正慢慢退卻。
一個遙遠卻熟悉的像流水般淌進了耳朵。
“你是想為我雕像麽……抑或是……你在跟蹤我?”
一片雪花落在眼眶邊,被皮膚的溫度融化,沿著臉頰簌地滑落。
“你這麽專注地盯著我看,我以爲你要為我雕個像。”“我那是故意的。”“我從不胡説。”“我們一樣都是短命的生物。蝴蝶和螢火蟲,活著的時候披著光鮮亮麗的皮囊,卻死得比誰都快。”“你穿這種衣服很好看,比上一次跟蹤我時那身好多了。”“你胡説,每個人都說我很悶。”“大概我真有許多話要對你說吧。”“我前幾天在長安的街市上看到這個,覺得很襯你。”“我很喜歡看你驚訝的樣子,有些氣急敗壞的,一句話也不說就瞪著人看。”“螢……”“相信我。”
我擡起頭,只看到滿天白雪化作飛花散落。

# by yayoimikka | 2006-03-06 16:51 | 隱目

2005/06/20

気付いた時、自分は真っ黒な世界に急速で走っている。
走って走って、まるで誰か待っているように、何を掴もうに腕前を伸ばして、風の音は耳元に囁きになってしまった。
「もりさん!」と、思わずに知らない名前が口から飛び出した途端に、胸が急に痛くなって、涙まで出てくる。
「もりさん・・・」ともう一度その名前を呼んで、目の前に不思議な光を見つけた。
一人の男がその光の中に立てて、後ろからの叫びを聞けたので振り返った。
「もりさん!もりさん!」
見も知らない男の名前を叫んでまま、彼に近付いていた。
「つばき!」って男が驚いたようにこちらへ声を出した。
「もりさん!お、お願いです!あたし一人でしないて下さい!あたし一人を残さないて下さい!」と台詞みたいな言葉が口から飛び出した。
「つばき・・・」
「例え死んでも、俺の元へ帰ってくれってあなたはそう言ったじゃないですか?あたしはあなただけのものって言ったじゃないですか?だから、どうして・・・」
言いながら涙が出て、胸が物凄く痛くなる。
突然、体はその力強い腕を抱きしめられた。
「ゴメン、つばき、ゴメン。」って男の声が耳元に囁いた。まるで柔らかな風のように、とても懐かしい気がした。
「もう二度と離さない、信じてくれ。」
「うん・・・あたしは、あたしはもりさんに」
「俺に?」
「ええ――」って頭を上げて、彼の目がじっと見ている。
「あたしはもりさんに・・・・・・」

パット。彼女が目が醒めるやないやあの闇の世界が刹那で消えてしまった。
周りにちゃんと見て、あれはやっぱり夢だった。自分が何度も何度も見たあの夢、いつでもある知らない男が果てに待ってて、思い出した時、胸が傷つくように痛み出す。
そう、まるで夢と同じだ。
「つばきって、誰かしら?」って自問、「わたくしの名前は確か神無月弥生だそうです、如何してあのお方がつばきとわたくしのことを呼びますか・・・それより、もりさんというお方が昔に会ったわけではないのに、如何してそのような告白を言えるかしら?」
弥生は振り替えして、鏡の中の自分をジロジロ見ている。

「そして、あの時わたくしの言いたいことはなんでしょう?わたくしはもりさんに何を・・・」
 
「如何してあの時、わたくしはいまだかつてない暖かさが感じるでしょう・・・」

# by yayoimikka | 2005-10-16 14:57 | 千鳥

2005/06/08

[ハチミツとクローバー]Hoeny&Clover
开头的时候还以为自己会追不下去,却在不知不觉中沉入了那个真正存在着的某个角落的悲欢离合。终究又升起那些青春的有无,我这般看[花与爱丽丝]都能发出“我的大雨和学长在哪里”之流感慨的人,怎不能被那满地的三叶草和遥远的摩天轮打动。听着山田那句纤弱却冲出了喉咙的“喜欢”,眼泪都随着落了下来。
“嗯、谢谢你。”真山回答她。多么纯粹的感谢之情。不愿你离开又无法靠近你。我不愿称这样的感情作自私,世界上没有不愿被爱的人,却又有太多的牵绊缚住手脚,只能在喝醉之后哭着告白,只能背负着早已明了的心意回答谢谢你。月亮圆满得不可思议,这不是什么小情调的言情,不过记录了每个人都会走过的青春。连同握住竹本的父亲的大手,夜空里本垒打的音乐声,森田凝视着阿久的静默,从天而降的雪花。让胸口疼痛着旋转出生命的螺旋。
我不说那些是残酷的。
因为那一程路的体温曾那样抚慰了胸口的裂痕。
因为我们都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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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y yayoimikka | 2005-10-16 14:35 | 風華